2017年1月24日星期二

天安门自焚事件参与者郝慧君接受媒体采访实录(图)


  2001年1月23日,7名法轮功痴迷者在天安门广场引火自焚,最终造成了2死3伤的惨案。烧伤的3人中,就包括郝慧君。16年来,作为自焚事件当事人之一的郝慧君多次接受中外媒体记者的采访,还原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诉说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罪恶。
  一、关于自焚起因
 
郝慧君自焚前后照片对比
  2002年4月7日,郝慧君在开封对中新社记者潘旭林说,“1996年8月我开始练习法轮功,后来,我就让我的女儿跟着我练。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练习法轮功,李洪志让我们放下生死,全心投入,当时就是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记者问:“到天安门广场自焚之前你们曾接到李洪志一篇关于去掉最后执着,获得‘圆满’的‘经文’。”“对,有这样的‘经文’。”郝慧君肯定地说。“放下生死,获得‘圆满’,但事实又不是这样”。你们的师父讲得对吗?”记者问。“当时我就是想要正这个法,‘圆满’之后能赶着师父‘升天’。没有想到后果会是这样。”
  2006年11月,郝慧君在接受凯风网采访,在谈及自焚原因时郝慧君说,“就觉得是师父(李洪志)点化叫自焚的。”“再加上那时候,李洪志发表了好多经文。” 2000年8月,身在美国的李洪志发表了一篇名为《去掉最后的执著》的经文。在文中,李洪志说,“到了放下最后执著的时候了,放下一切世间的执著(包括人体的执著),从放下生死中走过来。”
  二、关于自焚预备
 
  2012年11月底,郝慧君接受开封电视台记者采访。记者:“自从‘1.23’自焚事件以来11年过去了,社会的爱心组织时刻都关心你们的情况,你现在能不能给我聊一聊当时发生的情况和你现在的近况呢?”郝慧君:“当时是2001年,在中国出现一个大的事件,就是‘1.23’自焚事件,在天安门广场出现的。这个事件是由我们7个人参加的,刘云芳、王进东、刘春玲、刘思颖、陈果、刘葆荣我们7个人,当时这个事件我们7个人都是练法轮功的。这个事件是由刘云芳组织的,刘云芳当时给王进东、薛红军三个人在一起酝酿了去自焚的事情。当时,在法轮功人员当中出现了到天安门广场去‘护法’当时这样的情况。刘云芳他自己悟到了他的前世是‘师父’,他也以‘师父’自居,他悟到去自焚是最高的境界,所以他跟王进东、薛红军他们3个人在一起酝酿了很长的时间,所以就决定去自焚,去自焚就是最高的境界了,也舍尽了。后来我也听薛红军说,我也就参加进去了,我也参加进去再到后来就是刘春玲和刘思颖她们母女两个也参加进去了,她们母女两个是最后进来的。
我一进来就跟陈果打电话,陈果当时不知道,她正在北京中央音乐学院上学,就决定元月16号,那时我正好放寒假,晚上我们就买好了火车票,这火车票是提前买好的,准备那天晚上就走,在这走之前我给陈果打了电话,叫陈果在北京接我们,给我们准备好租用的民房,到那她准备好一个中套房,我们都住到那个中套房里去了,所以说16号晚上我们坐上火车就走了,17号就到了北京。‘1.23’自焚事件就是我们在到达北京后7天,经过准备买汽油呀,买其他东西都是在开封做了准备,路费的投资、经费都是由我支付的。到了北京以后我们住了7天,王进东买了汽油,我们做好了准备,然后我们一起在‘1.23’那天到达了天安门广场去做了自焚,当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记者:“你当时为什么非要选择自焚这种做法,而且选择在天安门广场呢?”郝慧君:“当时刘云芳他是以‘师父’自居,开封市好多人都迷信他,可相信他,其实从根本上说还是我们对法轮功是迷信的,处于一种迷信状态,所以也迷信他,他说他悟到了最高的境界,那我们也相信,都觉得他是修的最好了,所以说他一说那是最高的境界,我们也跟着去,那时候好多人都走着去‘护法’,到天安门广场去‘护法’,所以说我们7个人就这样到天安门广场去了,因为‘护法’的人都到北京去,到天安门广场去,所以我们自焚也自然选择了天安门广场。”
  三、关于自焚经过
 
  2006年11月,在接受凯风网采访时,郝慧君回忆。2001年1月16号,郝慧君同刘云芳、王进东、刘葆荣、刘春玲、刘思影一起,登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买火车票的钱是郝慧君出的。郝慧君还提前打电话,叫陈果帮他们几个人在北京租房。薛红军,1.23天安门自焚案的策划者、组织者之一,却并没有去。他说,自己知道王进东要跟刘云芳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更不知道郝慧君和其他人要去。据薛红军回忆,就在郝慧君等6人出发前的一个星期,郝慧君提着一个旅行包来到他家里。“薛大夫,”郝慧君说,“我这个提包放您家里!”薛红军原为开封市龙亭区人民医生。“搁这吧!”薛红军也没多问。郝慧君放下包走了。第二天,郝慧君又拿来一件新毛衣,塞到旅行包里。“你这是干啥?”薛红军问。“我上北京看果果!”郝慧君说。果果就是陈果。薛红军很吃惊,“哎?孩子才给我打电话说最迟23号回家过年,你还到北京去看她干啥?”“果果又打来电话了,就不回来了,不来了!”郝慧君说。“那如果不来的话,孩子一个人在那过节,孤零零地,也怪不得劲。”薛红军说,“那你去看看她,你娘儿俩在那过节,在那旅游旅游也不错。”郝慧君说,“那是。”第三天,郝慧君又送去一个电热毯。就这样,郝慧君几乎每天都往薛红军那里送东西。到临走的那一天,除了最初的旅行包外,郝慧君共送去了七个兜,全是装衣服用的那种手提袋。“现在想起来就是愚昧、痴迷!”
郝慧君说,自己那时候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当时,郝慧君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包括外套,从里到外,都是新的。也给陈果买了一套新衣。“但是,我还有,又买了一个大衣。”郝慧君回忆道,“那个大衣我就不知道是咋回事。到现在想起来我就觉得那时候迷得发糊了。”此外,郝慧君想着陈果在北京租的是民房,要是没有暖气,会冷。于是,她又买了几个电热毯。“3个、也不知是4个电热毯。还拿的有床上的东西就去了。”“现在想起来,那时都迷到那种程度了,就不知道那是啥。”郝慧君说,“但是也感觉到好像是可正常,当时感觉着去做正事呢,去做维护宇宙真理的正事,就觉着政府把法轮功打错了,当时的认识就是这。现在看呢是,呀!那是痴迷到了极点了!痴迷到了极点了!”
1月16日晚,郝慧君到薛红军家拿上东西,要去火车站到北京了。薛红军说,“你看你,你买这些东西,咋上车呀!”郝慧君说,“不要紧,我能上。”“你看,我送送你吧!”薛红军说。“你别送我,你别送我。”郝慧君推辞道。“我送你吧!”薛红军坚持道,“你在这等着。”因为住的不临街,薛红军跑到大街上叫来一辆面的,又让郝慧君坐上,一起到了火车站。既然已经到了火车站,薛红军就想,还不如干脆将郝慧君送到火车上,“一个女人,拎那么多东西不好上车。”薛红军将东西掂到候车室,找了一个空位子让郝慧君坐下。“这个时候,郝慧君给我说了一句话,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一震。”薛红军说,“郝慧君说,刘大哥还来呢!”薛红军为什么心里一震?因为他知道,刘云芳到北京去,就是去自焚。薛红军也知道,刘云芳和王进东曾一起去过北京计划自焚而没有成行。薛红军还知道,就在郝慧君这次走的前几天,王进东已经决定要和刘云芳一起到北京自焚。所以,当郝慧君说刘大哥也来时,薛红军就知道,他们是一起的了。但是,薛红军自己并没有打算自焚。“这时候我再退已经来不及了。可我也没有打算退。”薛红军说,“当时我也清楚,即使被抓我也顶多是个知情不报。我即使知道我也不会报!”薛红军将郝慧君送上火车。这时,6个人全到齐了。
何海华后来问过郝慧君。“你都没伤这很啊,果果咋伤得这很?”郝慧君说,果果就穿了两条单裤。另外,果果是在广场边的厕所里已经把油都浇好了,洇透了。郝慧君说,她根本就没想过自焚的结果。更没有想过可能会把孩子烧成什么样子。“我说不出来那是一种啥状态。”郝慧君坐在家里说,“我也不知道咋说。反正我就觉着,我这一生是可悲的,真的走到今天是可悲的,把果果带到这一步也是可悲的。”自焚后,郝慧君与陈果还曾执著于法轮功。郝慧君与陈果“清醒”后,陈果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打她的妈妈郝慧君。郝慧君则请求政府给自己处以死刑。
  四、关于政府救助
 
  2011年1月20日,郝慧君接受中国关爱协会的工作人员与记者采访时说,“我们母女俩练习‘法轮功’,不但自己把自己毁了,还给国家、社会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政府却依然给了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为我们请护工,每月发放生活费。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政府给我们请了心理矫治的大夫、专家,给我们开药、治疗。”“是,我最近想看看孔子、孟子的书,多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政府给果果(陈果)还买了电脑,让她学习。”“我对这件事非常后悔。当时就是到了痴迷状态,人到了那个程度,就不能控制自己,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请转告那些还在练习的人,一定要理智,不要偏激。”
  2012年11月底,郝慧君接受开封电视台记者采访。郝慧君:“‘1.23’自焚事件确实是在咱们国家都是影响比较大的事件,对国家的干扰是比较大的,对社会干扰也是比较大的,在社会上引起的反响也是比较大的,我真的没想到这件事情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我自己和自己孩子的身心受到严重的损伤,严重的损害。”但是,这种事情又敲响了、敲醒了很多人,不让人痴迷了。”
  五、关于女儿陈果
 
陈果自焚前后照片对比
  2002年1月,焦点访谈记者在医院采访郝惠君,其中谈到了女儿陈果。记者:你记忆当中陈果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啊?郝惠君:她非常漂亮,她非常漂亮。在母亲的记忆中,女儿仍然是那么漂亮。陈果:我觉得她特别像大木偶。记者:你妈妈答应吗?陈果:答应。记者:妈妈也答应。妈妈管你叫什么呢?陈果:我叫她“大木偶”,她就叫我“小木偶”。记者采访陈果的母亲。记者:当初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郝惠君:是迷信,就是迷信。记者:就是迷信。郝惠君:就是迷信“法轮功”。记者:你有没有想到这样做了以后,自己会是现在这样一个状况?郝惠君:我就是没有想到,你别再提这件事了,我不愿意再提它了。
  2006年11月,郝慧君在接受凯风网记者谈德音采访时说,“我这一生是可悲的,把果果带到这一步也是可悲的。”“我是1996年开始练的。”“我给她(陈果)买了一本《转法轮》,最后就稀里糊涂地成了这样了。”
  六、关于法轮功推责
 
  2012年11月底,郝慧君在接受凯风网采访时说,“我在开封市大兴街居住,我们附近的居民都知道我是练法轮功的,我在龙亭湖畔断桥练功点练功,后来也有一段时间到医专有个练功点去练。附近的居民和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可以证明我们是练法轮功的。”
  2012年11月底,郝慧君在接受开封电视台记者采访时,介绍了陈果习练法轮功的经历。郝慧君:“当时我爱人他外甥女想学吉他,我就陪她去。在河南大学给她找了一个吉他老师,这个吉他老师教黄建平,黄建平老师是个练法轮功的,他就介绍我练法轮功,结果我就接受练法轮功了。从此以后他给了我好多资料,也有录像带,我看过录像带以后就上练功点了,就在龙亭湖断桥那个点上练功,每天早上都去,去了又通过练功点上的辅导员又购买了书籍,法轮功的好多书籍都是从那买的,购买以后就经常练起来了,我又翻着书籍叫我的孩子看,结果陈果一看呢,她也成了练功人了,我们母女俩就这样走上了一条练习法轮功的道路。”
  2012年12月,瑞克·罗斯采访郝慧君母女时,郝慧君说,“我想借此机会告诫加拿大和美国的练习者不要再练法轮功了,我建议他们停止练习法轮功并且离开它。”“法轮功引起了许多问题。”“为什么我们会自焚?政府没有逼我们自杀,尽管谣言四起,但那都不是真相。”“他们应该去看医生并且吃药,”她表示“告诉他们,当他们的孩子病了,带他们去看医生。你可以看到法轮功对我女儿灾难性的影响。我现在真的后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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